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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說,男兒有淚不輕彈。
唉,偏偏我又掉淚一次。
※ ※ ※
生日,那本該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。就算那是「母難日」,至少能當作自身存在的標記,在年華逝去的日子裡,它仍能喚起那曾一路走過的記憶。
可是我的生日,在幾天前、第十七次時,就這樣烙下了難以抹滅的、苦痛的印記。
※ ※ ※
如果家人的生日對你來說不過是個關燈、開燈的蠢事;好吧,我放你自由,去看你的電視。如果兒子只是你叫罵發洩的工具;算了,我再忍一忍,大學就搬出去一走了之。你說:「只要我活著一天,你就別想...」;是呀,我正殷切地盼你過世。
如果人也會從兒時起被威權制約;唉,我承認,我命真賤。
在我自認命賤的同時,我在家裡,手落切下同學送的蛋糕。身旁是家人,也不是家人。開燈,剛才只是一場分甜點的儀式;我依然被「閉嘴」、「囉嗦」壓制,但還是無力反擊(只因總會想起,兒時被皮鞭抽打的回憶)。
※ ※ ※
桌上是那塊蛋糕。我噙著淚,不小心把它滴鹹。而你繼續挺著你的肚皮、盯著你的電視。
你老婆跑進來安慰我、問我為什麼哭,我不肯說。說了只怕你會憤怒,那就讓你繼續沉浸在自己的過錯。
※ ※ ※
課本上說,我們更應該溝通。
是我的錯,我怕瘀青、我怕痛。我不敢向你開口。
長輩說,你們都是為了我好。
那麼我選擇拋棄這樣的關心,我受夠了這死蔭下的日子。
※ ※ ※
最後,我仍得感謝你,是你用皮鞭子,一年一年磨出我溫順的脾氣。
在二月九日,不知你為何製造我的日子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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