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哥生日宴會上的最後一曲已終了許久,人也散了兩天;然而到了今晚,我還回憶著晚宴的點滴。有些未曾見過的友校的辯友也大老遠的跑來,整個氣氛像是一杯剛攪過的油水:看似和樂融融,但卻都不太熟(至少對我而言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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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前不遠處是卡拉ok唱臺,引吭者或感動或奔放的面孔不時被頭上的霓虹球掃過,成了虛幻又詭異的面色;這時候再配上首「轉吧!七彩霓虹燈」應該不錯,只可惜轉速似乎跟不上節奏。
我默默喫著菜保持低調,藏拙不讓面子丟到校外。隨著「雪中紅」、「雙人枕頭」這些歌依序被送出來,越來越相信自己已經融入了半老人的生活,也開始相信辯論圈是個閒閒泡老人茶、過度成熟的地方。
當然,還是有一些類似「看我七十二變」、「無間道」、「晴天」之類的歌曲,下個註腳提醒我們還是高二生,還是個青年人。
店裡的阿媽是專業主持人:「來賓請掌聲鼓勵鼓勵!」這麼激勵人心的主持術語透過中年婦女的嗓音由麥克風傳到整場,頓時能想到的形容詞只有一個:「俗擱有力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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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還是得談談我們的壽星。只見他始終笑容盈盈,到各桌去招呼大家;還不忘跳上台抓起麥克風唱唱歌,有時則拿出他的獨門絕活「改歌」、「笑話」吵熱整場氣氛,實在是晚會上的MVE(Most Valuable Entertainer)。
生日宴會自然少不了四方好友的禮物。我送了一本袖珍版的「動物農莊」(說真的,那是我看過最好的諷刺小說),和其他人的禮物來比就遜色了許多。還記得有個盒子打開來是一隻兔子,剎時全場驚呼;之後,牠就成了侯哥貼身不離的「女朋友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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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到九點左右吧,人就漸漸地離開。我和朋友去超商買了瓶酒,試圖趕走疲憊、延續放鬆的心情回南港。
板橋的晚上很繁華,我半頹步走在這熱鬧的街上;想跌進這紙醉金迷,而不足的膽量只能讓我在案前援筆記下回憶,只怕再幾次的夢就把它刷得褪色、拆的破碎甚至通通消失,在不知不覺間遺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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