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lose
凌晨四點的人生和法國人的餐桌一樣凌亂。稿紙。鉛筆。Miles Davis的爵士。夏宇的《腹語術》。杯子裡來自蘇格蘭的Highland Kinght 12年。完成一半的譜和詞。黑暗裡只剩音響上的電源燈號,閃著詭譎的淡淡橙色。
當杯子裡只剩下冰塊的時候,我把川端康成的《雪國》闔上,放進倒數第二個抽屜,接著「喀擦」一聲鎖上,走到附近的小街。通過第二個街口時,霧突然大了起來,但我分不清楚那是伊豆的霧或者倫敦的霧。鼓起勇氣走到霧裡,視野卻清楚地讓我想起Poussin的畫《Acis and Galatee》。一面回想著畫裡的比例、輪廓、用色、那些男女謎樣的神情時,我幾乎就要流下淚來。
等到我走到小街的盡頭時,濕潤的情緒已經化作霧而完全消散了。於是我回到房間,把杯子裡融解的冰水喝完。並且在心靈的某處終於能夠明確地詮釋,那些水裡摻留的威士忌味道。
全站熱搜
留言列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