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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我已經越來越偷懶了,真糟糕。)

會場裡,七彩霓虹燈轉呀轉,一對對綁著紅線的男女不知所措,我靜靜觀察他們的表情。有靦腆的、有死盯著地面的,還有人一副豬哥臉暗爽著,早就和身旁的女伴聊了起來!而我呢,只能等待音樂響起,暖暖場子...

營隊好像「外包」了一個團康人員,來當整場舞會的主持人。他先讓我們圍成兩個圈圈,男生在外圈,女生在內圈。接著要跳一種神奇的土風舞步(雖然很簡單,但就是神奇到我都學不會),男生跟女生一對一有相當多的肢體接觸(不是你想的那種啦!),像是拍手、牽手、拉手轉圈之類的動作。你以為整場舞會跟同一個舞伴跳這支舞?你以為一直做這些動作就可以讓你和你前面的女伴熟到發燙?錯了。每跳完一個小段落,外圈就會逆時針錯開一步,簡稱「換舞伴」重跳。

每換一個舞伴,我就會:

「你好你好」(抿嘴微笑,伸手....不是摟他)

「你好!」(伸手,握手)

跳跳跳跳...,

「你好」(已經換人了)

「嗨...您好!」(對我的莊重感到錯愕,也開始變莊重)

然後繼續跳...。

跳了大概半圈(30幾個舞伴)的土風舞,主持人就宣佈,要換舞種了。我大概可以,從我旁邊隊友的表情裡猜到:那個正妹就快輪到我了,怎麼可以...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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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會以一個奇怪的配對開頭:把男生女生分兩邊,每個男生發給一條紅線。主持人宣佈,數到三,每個男生要選一個女生,用紅線把兩人繫在一起,然後步入會場。

此語一出,馬上驚動四周。男生女生一樣害羞(也許男生有暗爽在心中?),主持人數到三,男生仍然杵在那兒,不敢向前。女生則帶著標準「既期待又怕受傷害」的表情,和身旁的朋友竊竊私語。在隊輔們的慫恿下,漸漸有人敢去配對了。而餘下大部分的男生,包括我,還躊躇地不知如何是好。

我和另一個隊友竊語,討論如何打破僵局。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:那邊不是有一小群一小群的女生嗎?我們就找兩個看來彼此認識的女生,偷偷走到他們旁邊,然後一起邀!

聽起來是個不錯的主意,我們立刻實行。找到了,慢慢走到他們的背後。終於不好意思地開口,他們卻有些猶豫。我和我的隊友暗自擔心:該不會被拒絕吧?

最後終於答應了。我們用綁著紅線,步入原本是中庭,現在則用黑色塑膠袋圍成的會場。

(據說猶豫的原因是,我選的那個女孩已經有男友了。喔,真是糟糕呀!)

至於舞會的種種,原諒偷懶的我,下回再說罷...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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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,吃著一成不變的合菜,我開始思索一個問題:傳單海報上「企業家的『法式早餐會』」,怎麼到現在連個影子都沒有?

不過這個問題,隨著我讓四碗飯消失的過程而慢慢淡忘。我們下午又回到了室內聽課。聽一個「賭聖」(喔不,他叫「王篤聖」)講解金融。

他的個子不高,講話聲音也出乎意料的小。坐在前排的我也只能勉強聽到,更遑論我轉頭之後,所見到的後排「淒涼」了。說是講解,不如稱作「隨談」。他的職業是投資規劃,照他的話來說,是「拿別人的錢去玩」。在這無形的金融市場中,他曾經二十分鐘內賺進五百萬,也曾再一天中賠了五千萬。這樣的金額可是驚動四座,連我都想像得到他的生活,是如何如他所說的「提心吊膽」。

在提問時間,大家好像都很想了解,這樣一類特殊的人的種種。舉凡問他對兩岸經貿的情勢看法、如何走向這個職業、大學中的系所是什麼,甚至還問到了他工作之外的平日生活。「請問一下,您說您平常都靠運動來紓解壓力。那麼您都從事什麼運動?是籃球?足球?還是拳擊、摔角?」不好意思,這個蠢問題就是我問的...。

終於有小小的一餐可以擺脫合菜,我們到了一片草坡地生火烤肉。早上標來的爆米花沒嚐幾口,卻直盯著別組的烤棉花糖發楞。一直忙著生火、塗醬,我也沒吃得飽飽,倒是在下風處吸灰煙吸得飽飽。

料盡熄火後,有通知:七點半在中庭集合,有「舞會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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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900-1000

等人的空檔,在台北車站的誠品逛逛。說是逛逛,結果還是買了一本龍應台的新書《請用文明來說服我》。也許是受了《野火集》的震撼吧,我毫不猶豫地將它買下;或者,只是我自己的「購書癖」而已?

大約九點半,等到大米和慕寧,一起搭299到新莊。早先的行程已規劃好,讓這兩個愛棒球的女生到打擊場嚐點鮮。公車上,那兩人聊的盡是辯論圈的事,我卻一句話也插不上;那時的我才真感覺到,對於這個圈了我一年的辯論圈子,我是實實在在的遠離了。

窗外的陽光總是強烈,照著在空調車上的我。這種既冷又熱的感覺,可是不容易感受到的呢。

1000-1200

上次一口氣買了五張球卷(每張一百球),和同學兩個人才合打三張就手軟了。來了這兒,就把剩下的兩張換掉,讓這一整個早上可以打個過癮。(後來慕寧顯然不只過癮,是上癮了;自己掏錢又多打了幾次。)

喔大米啊,你說你打過壘球,看來你的棒球也不弱嘛!你的打擊姿勢很特別,是用擺短棒的姿勢「劈」球,還把球劈得超高!害得在旁邊的一群,那些像是第一次來打的男生看到,都得竊竊私語:「等下我們進去,如果一顆球都沒碰到不就糗了!」

慕寧原來你國中就打過棒球,難怪你打擊都比我厲害!不過只要人家把你認作男生,就不會鄙視我了(笑)!

我啊我,雖然被人說架勢十足,但是始終只敢開90到110KM的球道。旁邊的叔叔伯伯每個都是深藏不露的強打者(上次來打甚至還看到穿西裝的上班族強者),不敢大力揮棒,只求不要落空就好哩!(那麼,每次都用觸擊吧!)

看來你們也都上癮了呢,在烈日下揮棒的快感還不錯,對吧?

1200-1400

烈日當空,有三人飢餓的人剛步出打擊場,在滿是工廠的陌生地方覓食。這三人要的東西只有兩個,第一是食物,第二是冷氣!

首先是大米發現:「我們去吃那個好不好!」(手指著一家牛排餐廳)「很貴耶,不要啦!」「可是我快熱死了..」走到公車站牌前,準備要招紅綠燈前的公車:「耶,這裡有吃的耶」(指著站牌後的一家餐廳),三個人開始討論餐廳前的菜單。「要進去吃嗎?」猶豫了片刻。最後,慕寧奮而開門,一股冷氣排開熱浪,不由自主地把我們吸進去...。

藏在公車站牌後的鐵皮屋,原來裡面是這麼的寬敞!整家店的格調不錯,而價錢,通常是與格調有正相關的...;看看菜單,快暈了。我只點了一杯長島冰茶,聽說是酒精飲料。到買單的時候,我已踏著「迷蹤步」飄飄然,可是我沒有醉,只是很輕很輕,很輕地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千塊,找回四百...。

1400-1500

抵達新莊球場,外面已有球團的攤位在辦活動了。大太陽下排長長一條隊簽名實在划不來,於是我們急急找一家麥當勞避暑。三點開放進場,我們在進場前,先去附近的便利商店採購一些零食。說是一些,結帳時也將近四百塊了...。(其中還有一本髮型雜誌,是想要我「轉型」嗎??)

喔天哪,到現在,我已買了一千塊的單了!

1500-1700

太晚買的三張票,原本是在本壘後方的十六排(看到位子的時候都快要哭了)。新莊球場的本壘有護網,看到的球場就變成了「柵欄外的風景」。後來才發現大家都亂坐(也許在火車上就該察覺到吧,台灣人「臨場應變」的特色),早知道,應該坐在三壘區的...。

其實大米是兄弟象的球迷,而慕寧則是中信鯨的忠實愛好者。可是在白隊的堅強陣容(牛熊獅)下,兩個人還是被我強迫買了牛熊的加油棒,坐在靠近白隊的一方。當紅隊(象蛇鯨)的球員一一出場時,那兩個人忘我地敲擊加油棒,完全忘記身處在白隊的地盤...。

有所謂的賽前活動:九宮格大賽和跑壘大賽。九宮格只不過模仿日本的節目投球打板;而跑壘大賽,其實就等於大隊接力...。

兩個人還在繼續嘀咕著。還好加油棒已經買下,才止住他們要投奔紅隊的念頭。

1700-2030

在令我目不轉睛的啦啦隊表演結束之後,在周錫瑋揮棒落空的開球儀式之後,比賽便正式開始了。

比賽讓我來描述,既欠缺專業性也沒什麼趣味。不如就轉貼一篇報導吧:

〈CPBL明星賽〉紅隊九上追平 明星賽和局第二遭
曾湋文  07-22 20:42

中華職棒的盛夏饗宴──紅白明星賽,今晚(22日)在新莊熱鬧開打。在近萬名球迷的觀戰下,兩隊鏖戰九局以3比3戰平,這也是明星賽史上第二次平局收場。白隊陳連宏兩打數兩安打,生涯第二度獲選明星賽單場MVP。


明星對抗賽前舉行的九宮格大賽和跑壘大賽,白隊都輕鬆獲勝,讓求勝欲強烈的明星紅隊在明星對抗賽一開賽就大舉進擊。一局下紀俊麟、謝佳賢和陳冠任三支安打,從白隊先發投手潘威倫手中率先取下兩分。

前兩局受到紅隊先發投手林恩宇壓制的白隊,三局上靠游擊手失誤和張泰山適時安打,從張賢智手中追回一分。一分差的比數直到八局下才又有變化,把握白隊二壘手蔣智聰失誤機會,紅隊由高俊強安打敲下第三分。

比賽最高潮出現在九局上,兩分落後的白隊由陳連宏安打開啟攻勢,替補出賽的高志綱一支三壘邊線穿越二壘打,先為白隊追回一分,朱尉銘暴投讓高志綱推進至三壘。劉芙豪靠捕手妨礙打擊上壘後,蔡建偉一個內野滾地球護送高志綱回本壘,為白隊搶下追平分,白隊上下欣喜若狂。

最後關頭被追平的紅隊,九局下雖然首位打者王宜民就擊出內野安打上壘,但後續打者沒有延續火力、王宜民發動盜壘又遭阻殺,讓兩隊最終就以3比3握手言和。這場和局是職棒三年明星賽第二戰後,中職明星賽相隔14戰後第二次平手收場,兩隊球員也平分30萬的勝場獎金。

替補出賽的陳連宏,六局上首度站上打擊區就擊出右外野二壘安打,九局上又以安打開啟白隊追分攻勢,並跑回白隊第二分,百分百打率表現獲選單場MVP。這也是陳連宏繼職棒14年明星賽後,第二次獲選明星賽MVP。

這場比賽兩隊合計出現八次失誤(白隊五次、紅隊三次),打破明星賽單場四次失誤紀錄;白隊單場五次失誤,也打破明星賽單隊三次失誤紀錄。此外,兩隊此役共出現五次雙殺打、紅隊出現四次雙殺打,也雙雙打破明星賽單場、單隊雙殺打紀錄(原紀錄分別為四次、三次)。

今晚的明星賽新莊球場內野8400個座位全滿、全場吸引了9669名球迷進場觀戰,可惜未能締造明星賽連四年觀眾破萬的紀錄。

至於一些現場才有的花絮,比如每局中間的串場:各隊吉祥物玩偶向看台丟贈品、銀幕上出現的情侶KISS一下就有獎品、由左到右連貫全場兩隊球迷的波浪舞...等等,可是明星賽才會特別安排的活動呢!

我身旁的大米和慕寧,一開始時,還會「倒對邊」幫對方的球員加油。隨著比賽的進行,兩人也融入了白隊的氣氛當中,開始幫白隊的球員吶喊。等到反攻的機會隨著局數推進而減少時,我們(不只是我們,白隊球迷)的喉嚨也叫到幾近嘶啞。慕寧還去買了一個塑膠喇叭,很興奮地吹出「叭叭叭」的聲音加油。雖然位子裡球隊帶動加油的「團康人員」(??)太遠,我們還是有這樣的方法自High!

比賽途中,大米和慕寧還一度落淚。不過不是因為比賽,而是為了同時間在比金陵盃的學妹。搞不好會被哪個媒體的攝影機拍到呢,然後再附上一個標題:「白隊落後 球迷激動落淚」!

比賽結束,雙方以和局收場。白隊的球迷可真是「虛驚八局」,而在九局上半一口氣追平,紅隊的可能就很不服氣吧!

2030-2130

煙火秀結束後,滿滿的觀眾要擴散回到台灣各處,公車也十分擁擠。我們招了一台計程車,一路上和棒球迷的司機聊得十分投機。司機看我們也是球迷,還把車資減免了五塊呢。

從新埔站坐捷運回家,重覆翻著數位相機裡的照片。想起下禮拜就要開始的暑期輔導,我們高三的暑假,就要在這樣的回味裡,告一個段落了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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恩,晚上打了幾場拿破崙,接著便陪伴陽明山的昆蟲入眠。半夜不得不「哈啾」、「哈啾」連連,我的天,陽明山夜裡的「天然冷氣」也未免太強了吧!

其實一晚都沒睡好(還搞得喉嚨發炎),所以隔天的早操不是舒活筋骨,卻變成了加重的負擔。長曬一天太陽的副作用,頭會脹痛的離譜。說是早操,我著實是昏昏沉沉。

據說傍晚有一場烤肉,而早上的拍賣會就是一場「加菜會」。各隊要用前晚做的金幣競標像是冰棒、布丁、貢丸、烤棉花糖等物。而我們大感委屈:我們安安分份地只做了一百個整,別隊偷雞摸狗做了一百多個啊!

在經濟實力不足的情況下,我們畏畏縮縮標得兩包沒什麼人要吃的爆米花。

接下來是一位電子保全用品公司的老闆的演講,講到最後竟成了他們企業的「推銷會」!不過內容在大部分人眼裡已經不重要了,因為:冷氣很涼,很好睡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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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在早餐店看到了這張《棒球夏娃》的廣告,把我帶到了汐止的「大魯閣棒球練習場」

經過了一個小時的廝殺,戰績如下:

最快球速:64 KM/h

十六宮格命中率:5/16

80 KM慢壘打擊率:13/21

90 KM「右打」打擊率:1/21

110 KM左打打擊率:5/21

騙錢的籃球機分數:110

額外戰利品:被投球機夾到腫起來的的左手食指

消費金額:NT$500

關於這場「夏日的棒球盛宴」,最重要的是,我一個「棒球夏娃」都沒看到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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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經濟營結束之後,我總有一種感覺:帶給我印象最深刻的並不是那幾堂經濟學課程,而是兩天夜裡的晚會。第一天的晚會,有大一、大二學長姐精采的舞蹈和話劇;當然也有大會舞,不過我跳得意興闌珊(隔天的舞蹈就另當別論)。

我們在舞會後的女生房間,用難使的剪刀剪下瓦楞紙板成圓形;再貼上金色的紙,就成了一枚枚金幣。這種機械式的工作,既繁瑣又無趣,總不能悶著頭一句話都不說吧?十個人一起分工,嘴巴閒不住就開始聊著。

閒不住就開始聊著,聊著不自覺就成了抬槓。金幣在床頭漸漸累積,彼此的陌生感也逐漸消弭。等到第一百個金幣完成,我們已由生米煮成熟飯(?),話匣子一開,話題便不斷蔓延了...。

現在回想起來,如果再回到那時,我們一定要繼續聊下去、繼續做第一百零一個、一百零二個、兩百個金幣...(事後也證明,只做一百個其實是個錯誤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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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管是之前或者之後,我想,都不會再有如此的組合了。」在一張獻給隊輔的密密麻麻的感謝信紙上,我短短地留下這句話。

匆忙中寫下的這句,雖然平淡,也許正是最真的感受。

※     ※     ※

好不容易剛省下來的幾千塊,竟在短暫的衝動下拿去報了台大經濟營。

在營隊開始前的幾天,其實是一直懼怕著的。怕初識陌生的恐懼、怕不同屆年齡的代溝...其實什麼都怕,而「臨陣脫逃」這樣的念頭,也曾短暫佔據過我心中。

火車站到會場的那段路,我仍是陌生而寡言的。車上已有聊天聲音起落:是早就認識了呢?或者是我太「避俗」了?

路況一路順暢,時間卻像塞車一樣。

※     ※     ※

哦該死的太陽,照射著辦活動那該死的露天廣場。我並不會立刻中暑,但我的夏日經驗告訴我,明天必定會很慘。

團康遊戲和大地闖關不是萬靈丹,不能讓才見面數小時的十個人立刻熱絡起來。更別說使我昏昏欲睡的演講了(喔學長姐們別生氣,誰叫活動後太累而冷氣太舒服,一時忍不住呀!),零星的談天嘗試也只在同性間發生,勉強繞些當紅普及的話題了(沒錯,正是足球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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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May 29 Mon 2006 23:21
  • 送舊

在我們送走別人的同時,也該想到,有一天,我們也會是被送走的那一群。

學弟妹們選的餐廳可以看出他們的細心。優雅的英式風格儘管不知道與活動的氣氛協調與否,至少我喜歡就夠了。好久沒有這樣聚聚了,我往昔的戰友們。就算是已經凋零的老兵,也愛把當年的驍勇拿出來閒談;卻不料回憶這塊海綿竟如此沉重,怎麼擰也擰不乾。玻璃杯裡的玫瑰花瓣,吧台音箱裡的Billy Holiday;很不協調地將午後浪漫與夜深頹廢交揉在一起。也許,玫瑰花屬於他們,而爵士就留給我們罷。

一些不錯的菜餚依序陳列。學弟妹上下忙翻天充當侍者,又端菜又倒水,倒也落得店家輕鬆一會。我不經意地環視,才發現北一同屆的同學也來了。同是聊著一些盃賽的軼事,其中有一些我們同樣熟悉。唉!我們的時代真的過去了!竟然都在沉浸過去、咀嚼回憶;但這些又不是舊醅,怎能新釀瓊漿!

學弟妹們安排的活動也開始了。我就在頒獎典禮中首當其衝地領了個「最佳金曲獎」─得獎曲目:《我愛夏天》(??),於是,我又成了眾人們鬨鬧的對象(既然奈何不了,那就當成享受吧!)。看著頸上獲頒的獎牌,還有學弟們的感謝卡片;是什麼樣的心情呢?想來是一點難以言狀的感動吧。

還有所謂的「真心話問答」,就是把過往的回憶在下一屆面前,如紀錄片一般慢慢示現的時候了。「你曾經後悔加入辯論圈嗎?」面對這個問題,我想起在之前一段昏暗的日子裡,曾經有將社團一退了之的念頭。祇覺得那理由是十足荒唐且表面的,而深處的理由大概不容否認:我對辯論本身的熱情,似在不自覺中被蠶食鯨吞了;祇留著殘存的一點點力量,是怎樣也不忍捨去的友情。不過這些我全沒講,反倒扯了一堆拉哩拉雜、言不及義的感言。對於這點,那時在場的人們若看到此處,請原諒我那時的隱瞞吧!

當然,在這關卡,又免不了不少調侃我的舉動。好像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地位,供人炒熱氣氛的工具。只要無害名聲、無傷大雅,難得糊塗也無妨。(就算害了名聲,我又能怎樣?)

建北各自隔離「感性時間」,也許是最親密,也是最後的階段了。我還是懷抱著深深的懺悔:我仍然沒能給你們一些有用的東西,祇能在旁搞笑填補空虛。想叮嚀的太多了,然而卻不能事事都叮嚀。就算全都耳提面命一遍,你們還是會有自己的想法、創意。我們只能帶你看清楚這個圈子的特性,剩下的畫布就由你們來揮灑。是好是壞?是出類拔萃還是默默無名?我們都不在乎。是的,被你發現了,說不在乎是騙人的。我們當然是會擔心,可是擔心又能如何呢?社團就是一個社會的縮影。如果這樣小的一片天都需要學長來為你們頂,那麼,我是不敢想像之後的情狀了。我們只能退居成一群老人,盃賽時還會團聚。而你們要帶領這個宅門走向怎樣的未來呢?你自己決定吧!

在你自己決定的同時,還是忍不住小小嘮叨一句:

別忘了,在送走別人的同時,也該想到,有一天,我們也會是被送走的那一群。

窗外還是細細的雨。想著你們的面孔。在雨中,屬於我們這一屆的回憶已漸漸模糊了,模糊了。想著你們的認真。非常感動能在這霏霏的細雨中,留我們未完的一切,留給這世界。這世界,我不該繼續踏著,畢竟,這已是你底夢境了...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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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一生病,真的是淪為落水狗,處處被人欺。

昨天感冒而請假在家,晚上去上補習班的數學總複習。不想穿便服在教室裡特別「突出」,就換上了制服;從昆陽站上車,找個位子就坐下來閉眼小憩。

到了市政府站,有四個松山高中的學生上車,剛好就拉著我面前的吊環聊天。閉眼睛的我,還可以聽到他們的談話:

「我社團認識很多北一的,卻沒有認識半個建中的耶!」其中一個說。「那就叫前面的起來認識一下呀!」「喂,認識一下啦!」;我假裝睡著,以為他們玩夠了就會結束。沒想到,他們竟開始猜我背包上的字了,「那什麼字呀?親...人民?」「什麼人民的,看不懂。」(其實上面印的字是「為人民服務」)「叫他起來解釋一下啦!」,一陣笑聲響起。被調侃的我非常不服氣,睜開眼睛往上瞪了一下,剛好有個人和我眼光相接,他楞了一會。

我重新閉上眼,卻聽到他說:「欸,剛剛那個人有睜開眼睛耶!」「起來啦,我們又不會咬人!」「要不要在他眼皮上用奇異筆畫一個眼睛?」又是一陣笑聲。(我已經很火大了)到了忠孝復興站,兩個下車,我前面只剩下一男一女。

原本以為人一散,就沒什麼好聊的了。不過:「我每次睡那個地方,頭髮都會被夾到耶!」男的說,「可是他好像沒有被夾到。」女的附和;「那可能是他比較矮吧!」(看來挑釁意味已經非常嚴重了)「你不要嗆他啦!」女的說,「我沒有在嗆他,我只是陳述一件事實。」(還耍嘴皮子?我呸!)。我仍閉著眼睛,左手緊握拳頭;「唉唷?要打人囉?」非常輕佻的語氣。還好列車已抵達了台北車站,我強忍著怒火下車。

隔天到了學校,把這番事講給同學聽,結果得到一個「卒仔」的封號。

我一直在想:那時是衝突好?還是悶在心裡強忍好?

在兩難的迴圈裡反覆,最終得出一個自我安慰的結論:

我不能愧對我身上這套制服。

(換言之,如果穿其他衣服,我就不敢保證了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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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

一路上從沒唱到的卡拉OK,終於與我們相伴回台北。儘管都累了,大家還是猛抓著麥克風狂飆,有流行歌、老歌、台語歌、外語歌(領隊自秀了一首「津輕海峽冬景色」?),也許是感覺到美好將逝吧,大家說什麼也要撐起精神,把握這畢旅的最後一段。

玻璃外的天色漸漸轉暗,最後公路旁的景色也看不見了;只有凝視著自己的面孔,半透明地反射在黑暗的玻璃上。

晚上

遊覽車上發的池上飯包,匆匆解決完畢旅的最後一餐。《防火牆》消磨剩下的時光,沿途經過的收費站顯示,我們已慢慢回到現實。

晚上九點半,學校門口出現不尋常的擁擠。我帶著行李和名產掙脫出上百人的陣仗;在家人的車子上,一路睡著回家。回到家,回到已變得有點陌生的,我的房間;在別離好些日子的台北,我度過歸來的第一夜。

是夢裡,還是夢醒;我不想回家,只想繼續旅行。

【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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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

吃完福華的buffet,就拖著行李上遊覽車了。

一路開往高雄布魯樂谷,車上的人早就睡作一團。畢竟等下的玩水可是耗體力的,領隊在前一天晚上還叮嚀要早睡以充足精神,以免睡在水中從此不起(不過當然沒什麼人搭理)。

還不就是晴天下的一堆滑水道,和樂園外前鎮區的馬路住家不太相搭。大概是三年沒玩滑水道了吧,淺嚐第一個兩層樓的小水道就覺得刺激;等到一個小時內通通試過一遍之後,膽子竟已被養大了,連那七層樓近乎垂直(身體會騰空飛起)的滑水道都不算什麼。

最刺激的都已成稀鬆平常,大夥就轉型玩「悠閒型」的漂漂河打發時間;一人一個游泳圈,漂在繞園的河道上聊天、打鬧,甚至還互相推對方下水。河的一頭通往一個人工造浪灘,大家試著抵擋強勁的浪牽手圍圈,途中發生一件令我們捧腹一整個禮拜,甚至淪為班上流傳的「笑柄」之一(借用某同學的「圖例」):

救我!

我好累!

我快要淹死了!

我呼吸不到空氣!

救我!救救我!
   
   張XX
    ↓
   \●/ HELP ME!
~~~~|~~~~~~ ←海浪
    /\

明明水還不到一百六十公分...。

下午

接近集合時間,全校都在「擠兌」一百五十塊園內餐券;供不應求的結果,就是以四十塊換得一杯冰塊佔一半的檸檬紅茶(若不是餐券,我一定翻臉)。上了車,一路北驅直駛台北。

【待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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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/30 周四

凌晨

兩點鐘了,打XBOX的那群實在奇吵無比。我下樓買了瓶Dr.Milker泡在裝熱水的冰筒裡,溫了溫牛奶喝了好定神。

好像一個小時吧,又彷彿更少;我勉強抖擻起自己的精神,和大夥一起走向海邊看日出。雖說是看日出,其實那兒的岸頭是朝向西方;甭談啥日出了,也只能瞧著天色慢慢由暗轉亮。在近日出而欲滿潮的灘頭,我們蹲在地上玩堆沙子;細雨隨著黎明攜來的飄嵐輕颺,潮線正一寸寸向我們推進。

沒有導遊繁冗的解說,沒有大批不耐煩的人潮;我們只是漫步、聊天、拍照。破曉前的片刻是如此平靜,我們都同時想起一些同班至今,令人感傷的種種。不知不覺,天色已擺脫灰暗而明亮起來了;而曙光乍現的那刻呢?也許,是身後那排腳印的其中一個吧!

沒看到日出,似有些惆悵。我們回到旅館收理行李,我們離開前還在電視前打XBOX的那群,也已倒在床上沉沉睡去。這才發現:沙灘上的那些腳印,那些朋友一同走過的痕跡,已成了我心中引友情為傲的、永遠的證據。

【待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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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

最後一晚,入駐福華之後,大夥決定穿著「墾丁台客制服」(海灘褲加夾腳拖)一起逛墾丁大街;墾丁大街「夜市燈如晝」,與台北夜市相比只在伯仲之間。有魯味、鹹酥雞攤,紀念品、服飾店,酒吧、表演廣場,還有一般夜市隨處可見的遊戲攤(如射汽球、打彈珠等);甚至還有一家「保險套世界」!

我們往前走著,看到一個攤子前圍了不少人。趨前一看,是一個外國人在耍冰淇淋把戲,像小丑一樣把甜筒在手上翻來滾去作特技,還會藉機耍客人幾招(不過後來發現,對女生耍的比較久),作為噱頭來賣冰淇淋賺錢;招牌上寫「土耳其冰淇淋 一支50元」,為了要看特技,我們慫恿一個同學掏錢,但後來嚐過之後發現也沒什麼,再加上後來一支「俗擱大碗」的甜筒之後,才驚覺那三十塊竟成了特技表演的費用了...。

走著走著,也到了這條大街的盡頭。往回折返,把早上在遊覽車上猜拳賭輸的兩百塊宵夜和二十五塊珍奶兌現,慢慢散步,回福華房間裡珍惜這最後的一夜。

還是一樣的模式。打牌(這回我們拿起了好久沒動過的BANG,警匪槍戰了兩三局還意猶未盡),打電視遊樂器(一群人擠在電視前,我照例不去排隊),下地下室使用飯店的設施(我笨拙地在撞球台前瞄準。旁邊的兒童室裡,另一群人在自得其樂地玩「幼幼籃球」)。指針又越過了午夜,畢旅在不知不覺中,就快要打上句點了。

我們決定凌晨四點集合,在墾丁的海灣一起看日出;看著這小島南端的破曉晨光,為這趟旅程多添一個值得回憶的時光。

【待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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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/29 周三

早上

睜開眼,「奇怪,怎麼已經早上了?」我對一旁仍惺忪的同學抱怨:「不是叫你一個小時後叫我起來嗎?」;他向我解釋,以半睡意半委屈的語氣:

時間拉回到昨天晚上。在我睡著的一個小時後(半夜十二點半)。「欸,起來了」他叫醒我。我面無表情,無意識地爬起。「濕的泳褲要怎麼弄乾?」我問;「拿毛巾把它包起來,隔天早上就可以乾了」正在看電視的順便回答我。我說完「喔」,又無意識地爬回床鋪。同學則充滿錯愕和無奈...。看來,那時的我,真的是一點意識也沒有了。

又飽嚐了一頓娜路彎精緻的早餐Buffet,經過了有人因大啖美食而苦蹲馬桶的短暫拖延,遊覽車開往卑南文化的遺址地。在我眼裡,那一堆土土石石和課本上的秦俑坑其實是分不清的;對我而言,從一些破瓦竹編中拉開歷史的長線是十分困難的,也就無緣見到足下斯土千年前的滄桑了。

從遺址到停車場之間是一大片綠地,總算成了我可以縱懷寄情、與拂面清風相迎的美景了。盡量去忽略壓在蔥鬱草地上的大批人潮,我極目遠方,綠地接著藍天;心情不知怎麼,忽然舒暢了起來。好像那塊天藍色的絲布,輕柔地拭去了心鏡上的塵埃;就算煩惱如回力鏢一般徘徊而揮之不去,我仍決意先將它拋到九重天外,別壞了這一幅如夢的山水田園。

途中還遇到了逆行的B隊,和不少熟人擦身問候,緊接著就得搭上遊覽車,和他們向相反的道上馳去。車子一路南行到恆春。在墾丁的餐廳又是一頓毋須贅述的合菜,我們的下個行程是墾丁國家公園。

下午

國小、國中畢旅已經走到厭煩的墾丁國家公園,我懶得去留意那些已經熟悉的風光:仙洞、觀海樓、盤根...,大夥似乎也不太留意自然美景,只顧著猛按快門留念;途中領隊還迷了路(領隊迷路實在令人匪夷所思),以至於我們匆匆回到大門時,停車場只剩下一台車。

晚上的合菜雖然不想再提,不過有一段小小插曲:據風聲,復興高中也會在同一個餐廳用餐。這消息對我們這些已三、四天沒有見過同年齡女生的「狼」來說,可真是令人口水直...喔不,是興奮不已!可惜我們抵達時,復興早已用餐完畢,車子一溜煙地全跑了;這使得吃合菜的心情比平常更無奈,不過在我們將離開時,永春高中畢旅團也準備來搶佔餐廳,終於瞥見了幾個高中女生,這才稍稍減輕了大家心中的失望。

【待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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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

這天(往後幾天也是如此),我們一起床就是期待早餐,早餐過後就等著午餐,午餐之後再盼望晚餐;晚餐過後的時光,則祈禱無限漫長。

這天也終於熬到了晚餐,在行前就聽說娜路彎飯店是極高級的五星級飯店,之前看過的報導也說這是小S補婚宴的所在;但畢竟名聲不比福華響亮,我們仍帶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前去check-in。一進房間,就發現四人房比美侖的整整大了兩倍;每個人都有一張單人床,房間裡的電視也由一台變為兩台,還有一整條陽台!轉過房門,看看貼在門背面的價錢:「新台幣 9600 元 / 每晚」,除一下人數,天呀我要暈了...。

馬上就來試試一晚9600所附的Buffet。一出電梯,看到的菜色比昨天普遍多了,各門菜的人氣也變得更旺(雖然本來就人滿為患)。我們一坐定就趕緊出去取餐,拿回來嚐幾口,普遍的反應都是:「讚!」,不但合菜與之相差甚遠,連昨天美侖的Buffet也非它的對手(甚至後面行程的任何一餐都難出其右);這令我不禁懷疑:難道9600裡有3000(美侖一晚6000)是buffet的價錢?

吃完飯下樓晃晃,遇見一個穿原住民服裝的正妹(從外貌觀察,我覺得她是「偽原住民」),研判可能是晚上在廣場的表演者,一度想要組團去「賞群芳」,後來變成在11樓的陽台俯瞰表演,一邊吹著口哨。

昨天令我扼腕的是沒利用到飯店的設施,今天當然不能再落人後;換了短褲拖鞋,手拎了包泳具就隨大家一起下樓。本來想下去打水中籃球的,卻沒料到當天溫度太低,用腳尖試水溫就被嚇到了;最後一群人逞勇跳下去照打不誤,我則和其他四個被稱為「怕冷卒仔」的一起泡溫泉。

泡在四十度的溫泉裡聊天真是一件樂事。尤其等到全身通紅時再跳入冷水,那感覺更是舒爽。後來那群水中硬漢也來這兒享樂了,我們則表現出一副「完全鄙視」的態度面對。

游完泳上來,從側門溜去7-11買一大堆宵夜,包括「滿漢大餐」泡麵、鮮奶、冰火、麒麟啤酒等;回來時我擔心:「要不要把麒麟藏起來呀?」光頭:「白痴,他們又沒在查!」來到門口,幾個領隊就在前面:「你們買什麼?那包拿過來。」「沒有啦!妳看:泡麵、牛奶而已呀!」「那罐是什麼?我明明看到麒麟!我天天喝酒怎麼可能不知道?你們要喝酒可以,只是要就藏好,不要給別人看到!」我們連聲道謝,正想轉身離開時:「別走!」我們一驚,「把Hello Kitty胸針留下來!」又是虛驚...。

一面喝冰火,一面靠在床頭看棒球。剛游泳起來皮膚的清爽,加上房間的空調,竟慢慢將我推向睡意了;可是我還沒洗澡,泳褲也沒處理好,於是叫旁邊的同學:「我睡一下,一個小時後叫我」「喔」。

等我有意識的時候,已是第二天的清晨了...。

【待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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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棒:侯哥

1。對傳這個問卷給你的人的印象(5個)
壹* 復古。
貳* 對辯論非常狂熱,有心
参* 外表像老爺,卻還是一片赤子之心。
肆* 需要朋友。
伍* 無心之過不斷。

2。你覺得周圍的人認為你是怎樣的人(5個)
壹* 耍冷
貳* 文筆不錯
参* 性情變化大
肆* 沒自信、自卑
伍* 喜歡刻意享受生活

3。喜歡自己的個性是?

  就算很忙也要刻意營造生活的悠閒。

4。討厭自己的個性是?
   
已經很忙了卻還要刻意營造生活的悠閒。

5。自己想變成的理想類型
  
斯文又富具涵養的男生吧,畢竟陽光不太適合我。

6。給關心自己,喜歡自己的人大喊一句話吧!
  
謝謝!

7。那麼,請把這份問卷傳給你想傳的五個人
 
照慣例。我高興,你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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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

終於到了這命運的一刻了。領隊在餐廳的最前頭用大聲公宣佈:「不去的留在位子上,等下會安排到親水公園參觀;要去的,跟著各班領隊下樓!」我猶豫了半晌,還是跟去了。同學看到我,不懷好意地說:「我看你還是回去啦!」「晚上你還回的來嗎?」(不要緊,我一點都不會生氣),我臉色緊繃,就和臨死赴義的表情相去不遠。

一排鐵馬停在鐵皮車棚下,領隊叫我們選車;反正我也沒什麼概念,就隨便選了一輛破破爛爛的(其實這是有用意的:回來時摔得更爛,還能和老闆娘推卸責任!)。帶上安全帽準備出發,全班同學決定在後面「護送」我(其實是不敢騎在我前面)。在起點,領隊們擺了幾個路障,說是要測驗騎S型,沒通過就得被攔下;我心裡一驚:「難道天註定絕我?」;我勉強騎上前去,在路障間歪行欲墜,正當失去平衡而腳要被迫落地時,前面小蔡忽然停下來,而我就趁勢撞上他的後輪,就像因前面的停車而腳不得不落地一樣,再趁把關者沒注意時趕快用腳步將車子拖離路障,我就這樣偷雞上路了。

雖說昨天是陰雨連綿,這時陽光卻難得和煦。再加上關山小鎮的阡陌、清溪,一幕幕田園風光都映入了眼簾。我突然想起一首歌詞「七里香」,想像自己是個田園詩人,一面在田埂(當然只是車道)上騎著單車,口裡詩句輕聲吟詠;微笑欣賞四周的鬱鬱、凝視在草原上的牛群,然後...摔車!畢竟還是個初學者,沒看前方就不容易抓準平衡感。這教訓害我在之後的十幾公里道上,就像個頸椎受傷的病人一般,所有風景都只能斜眼欣賞。

「大摔不犯,小禍不斷」,我摔車、摔車、再摔車;不過還好有「跳車」絕技在身,加上摔車的地方都無關緊要(我親眼看到前面有人摔下坡地,還好他只摔了一小段),因此並沒有拿到「當晚飛台北」的機票,不過還是榮登「落馬王子」的寶座。

最後一段是早已聞其名的一公里下坡段,由於中間有九十度急轉彎,因此每年學長總在此魂斷...喔不,是骨斷!我懷著初生之徒不畏虎的一身膽騎向前,結果好死不死出了個岔子──不小心輕撞到了一下教官的單車。於是教官就帶著我騎在最後,叫我不要騎超過他、煞車一收一放小心速度...整段下坡在教官細心的「呵護」下安全返抵終點。後來聽同學講:「下坡不按煞車好刺激!」讓我有點不甘心;算了,也許依我這樣的技術,那段下坡沒有教官跟隨的話,大概這趟行程就成了「兩天一夜」吧!

【待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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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是以日期做分類,如有分錯請留言告知。

2.目前裡面的照片是我和尚融的相機拍的,希望還能廣納其他201同學的鏡頭!

畢旅相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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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/28 周二

早上

早上約六點半接到Morning Call,我們陸續醒來,迎接畢旅的第二天。把行李收理好、稍稍梳理一下,就下樓去breakfast-buffet。還好是自助式,讓我擺脫了之前畢旅早餐一貫稀飯肉鬆菜瓜土豆的惡夢。可惜一堆人排隊選早餐也是件惱人的事,好不容易才填飽甫起床而空虛的肚子。

大概快八點吧,才匆匆回房把行李抬到大廳,準備裝進遊覽車離開美侖。

在車上瀏覽一下這天的行程,第一站是「宗泰食品──花蓮名產阿美麻糬」;好像是要給我們採購土產,可我就懷疑了:第二天就開始買名產,難道之後兩天得多出一袋累贅?

不管怎樣,遊覽車還是開進了宗泰食品。聽說是花蓮最大的食品公司吧?一行人就像傻瓜一樣被帶進廠裡,左繞右繞地參觀生產線。最後是帶進了名產採購區,又是如慣例的人擠人。本來想什麼都不買,「衝鋒」向出口離開的;可是突然想到台北至親好友所託付的「重責大任」,也就只好繼續屈身在人潮之中,狠下心來採購一番了。

好像是在趕路一般,我們上了遊覽車,前往東華大學參觀。說是「參觀」,還真不假:車子繞校園一圈,領隊在車頭拿麥克風簡述東華,最後車子停在一個地方,放人下去自由活動十五分鐘再上來,然後直接開走前往下一個行程。旅行社可真貼心,解了我怕被強迫推銷的疑慮(之前聽說北一畢旅去慈大,全校在大禮堂內聽招生演講昏昏欲睡的慘況)。

中午

中午又是食之可憎的合菜,不過這時我已沒心思咒罵菜色了。午飯過後的行程就是「關山單車道行」,從學會到現在才騎過一次的我能不能成功?又聽說路程有大下坡、急轉彎,每年都有人受傷提早回台北;領隊更說出發前會先測驗騎乘能力,沒通過測驗者不准出發。我越來越膽戰心驚,飯菜是一口也吃不下(雖然不吃也罷),有人勸我別騎了,去親水公園參觀就好;我毅然嚴辭:「都到了這步田地了,怎麼能輕易放棄!」其實心裡是在恐懼,會不會在一開始就因不通過而被攔回。同學們換來給我打氣、信心:「放心啦,有學過就不會忘記!」拍拍我的肩,「你可以的啦,別想太悲觀!」我還是愁容滿面,望著關山小鎮發楞。

【待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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