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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理磁碟檔案時,發現一個連自己都會靦腆的檔案。(不是光溜溜的圖片!)

那是我好久以前寫的小說,可惜只寫了一半。也幸好只是一半,自然阻絕了一篇芭樂小說的誕生。看看小說裡的筆法,再看看現在的我;果然,時間會催人前進許多呢!

那麼,就請各位客倌笑納;「笑笑」就好,切莫嚴肅一回看。畢竟那不是現在的我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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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你夢似的青春裡,或許有這樣的一類女孩:她可愛、溫柔且天真,說話時總帶著一貫甜美的笑容,傾倒每一位過往的少年,用自己夢般的情懷為她稱頌。而她的內涵也足稱「才女」:文筆行雲流水,情感洋溢於字裡行間;對音樂及美術皆涉獵不淺,甚至連百米衝刺,她都榜上有位、排名超前。

你一定感到納悶:「真有這種女孩?大概是你韓劇看太多,從電視機裡迸出來的吧!世上怎容得下如此完美的天使!」,但她偏生在凡間,眾人的仰慕注定處處伴隨。她是否因被罰而落入凡塵?沒有人知道真假,但大家都如此猜測。零五年的夏,聚光燈找到了焦點:「泉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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蟬在枝葉間交鳴,南台灣是酷暑的正午。一排排教室是高效能的烤箱,門窗毫不留情地痛斬,把學子自由的嚮往斬斷。

泉就坐在窗邊。陽光灑落,把她微紅的瀏海染金;她正聚經會神地作著筆記,桌面上很整齊。課本打開,筆記本平鋪;沒有花俏的髮飾或鏡子,她振筆疾書著。水亮的大眼在黑板和筆記本間來回,她輕抿著雙唇,像是在忍受教室裡暗藏的散漫和吵雜。

偶爾她也會望望窗外,享受短短數十秒的發呆;你說她到底在欣賞什麼?是窗外高聳的一排椰子樹,還是散落滿地的波羅蜜?誰也不知道。泉回過神來,重新提筆,只是寫的似乎不像筆記,而是一行行文句直落,那是她停頓沉思、看一看、刪了又改的短詩:

曉風微醺,一如浸濡醉人女兒紅。
椰風輕舞,捎來林間誘人音符。
掬一抹清香,含笑是那淡紫的優雅,
踏滿地輕朗,彷若夏夜的圓舞曲,旋轉,落下...

※     ※     ※

大台北燥熱的午後,整間教室充滿著汗臭。班上早習慣了垃圾散亂,一樣的不耐仍漫佈四周。

淳趴在桌上,眼神呆滯,推測應是在神遊。他到底在想著什麼呢?沒做完的報告、早上剛冒的痘子,還是那張吊車尾的成績單?不知不覺,他沉沉地睡了。和其他同學一樣,他們一同消耗枯索的講課,以恍惚的夢中旅程。

他猛地一醒,恍惚了半晌,然後從凌亂的抽屜裡匆匆扯了張紙,抓支筆就開始低頭疾書。旁人正好奇著呢,走近一瞧,只見一堆怎麼也認不得的潦草,忍不住低聲罵道:「鬼畫符一片!」

但那不是塗鴉。對於那串龍飛鳳舞的字體,他仍能一個個認清:

灰濛的迷霧裡,我跌跌撞撞
說是天堂,怎會如此空曠?
「入寶山,不要空手回」
你的叮嚀猶仍在耳邊
並非我寡欲,我的確尋遍
卻枉然,於是我勉強拾了幾顆
還算美麗的石子
你看見,一陣輕鄙怒斥:「敷衍塞責!」

※     ※     ※

這是段多愁善感的年紀。在這夢似的年華裡,他們先淺嚐了人世間的愛恨糾葛,但並無那般的山窮水盡,卻故作走投無路狀哀愁。「年少不知愁滋味,為賦新詞強說愁」,在平淡的校園生活中,他們如英雄在馬上,馳騁自己的想像,終日懷傷創作。

以前的人創作,若自己讀畢感到滿意,就謄在稿紙上,寄去報社投稿。要不錄取刊登受到肯定,讓眾人受你的文藻均霑;要不就石沉大海,每天等著剛來的報紙發慌;幾番期待,卻始終沒有佳音捎來。

如今畢竟是個科技時代,尋求世人共鳴也有了新的方法。不必為了報上的一塊小小版面而擠破頭。開個部落格,不管是憂國憂民或者風花雪月,一群「部落客」把作品開放給大眾「公評」;拙劣的寫手依然是沒沒無聞,而優秀者則迅速地揚名立萬,不因編輯的私見而埋沒了這些人才。

不免俗地,淳與泉都開了個自己的格。

那兒是他們的另一個家。每天晚上,當天的創作定時出現在部落格裡。一開始尚嫌冷清,但隨著時間不斷流動、作品一天天上傳,人們偶然造訪,最後卻不禁流連忘返。於是名聲漸漸傳開,擴散而形成這兩個以泉、淳為中心,既虛幻又溫馨的人際圈。

(大抵在現實中微不足道的個體,都是用如此的方法,在虛擬的線路間找到自己的定位吧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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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封「老鼠問卷」正在部落格間流轉:

遊戲名稱:網路新遊戲-選擇伴侶的8個條件
遊戲規則:被點到名的人必須依照規定回答8個你理想伴侶的條件
提示:
1必須著名你的理想伴侶是男或是女?
2必須點名8個人和你一同參與這個遊戲並到對方留言版留
 "恭喜你被點名-8個條件,請到我的網誌觀看遊戲內容"
3如果被點名者已經完成這個遊戲,但又被點到名者,
 可以不用再po一次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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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《雅各之窗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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