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連綿的大樓成了一條天際線,每個城市必然的畫面。
還有誰注意到夕陽洒在道上?放學下班的人潮拖著疲憊來往。
每雙眼睛都是冷漠的,我也是。不小心四目交會,也若無其事地飄開視線。
便利商店用叮咚兩聲迎接客人,和他人的唯一互動就是給錢和找錢。麥當勞的櫃檯後面,一群人繞著薯條槽和飲料機打轉。這些時薪尚不滿百的工讀生,給多一點錢不一定可以換取親切。
純正的女生把四種語言填進車廂,企圖調和列車運行的噪音。板南線永遠是一片黑,而地面上似乎也不值得留戀。
開門、湧出、湧進、嗶聲、關門。起初還會好奇地觀察不同類型的人,很快就厭倦了偷覷僵硬的靈魂,只想閉目養神。一群人上了又下,誰管他們是要回家,還是在昏暗巷子裡的店家放縱喧嘩?
終於,我也走出車門。人們靜靜地湧向電扶梯,插隊的插隊、切入的切入,誰也沒有在意彼此,空調運轉的隆隆聲早掩蓋了呼吸。
嗶聲此起彼落,人群從閘門通過。閘門的一端是密集的人群,另一端則紛紛散開,要找人的、要轉公車的、要吃晚餐的、走回家的甚至是準備上晚班的,散的很均勻。各自走向另一個秘密的新天地。
一樣是夕陽,一樣是車水馬龍,和半個小時前,幾十里外的景色沒什麼差別。若不是路標和招牌,誰知道家園在哪裡?還有多遠?多近?
我睏了,播了馬勒的第一號交響曲《巨人》嘗試入睡。一想到明天、後天...還有同樣的路程反覆地來回著,又變的更加疲累了。
只能什麼都不要想,做個癡呆的城市人才能活出滋味。
(p.s.本篇不加文字處理,只想讓各位讀出真味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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