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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闔上彼得‧梅爾的《山居歲月》。一面聽著搖椅毫不在乎地發出「嘎吱嘎吱」的聲音,一面想像在禮拜天下午的普羅旺斯鄉村,和幾個法國農民打一場滾球的樣子。
每個人輪流把手上的球拋出去,搶著讓自己的球接近那顆母球。綠油油的草地也暗藏了一些不完美的起伏,球總是滾到詭異的地方。總之就是一種適合在星期天下午的普羅旺斯鄉村進行的運動。平和,慵懶,而且帶點陽光。
我們就這樣一場又一場地持續下去。
天色剛變暗的時候,並不太能發覺。很快地,世界就像被墨魚狠狠教訓過一樣,一片漆黑,怎麼也看不見了。朋友們的聲音也隨著光線漸漸躲到很遠的地方去了。這裡只剩我一個人,我一個人靜靜地拋著屬於我的木球。
「如果還沒聽到『匡咚』的撞擊聲的話,就不能結束噢。」某種異樣的聲音一直在我耳邊縈繞。
所以我繼續拋著,並且等待撞擊到中心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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