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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自己小小的酒櫃前面,竟然開始為了「要用怎樣的心情結束這一天」這樣的問題而苦惱。最後我選擇Jack Daniel's混薑汁汽水,放棄做作地用Highland Park配Vonnegut的《第五號屠宰場》。
我拉開窗簾。這個夜晚沒有月光,但也不是完全黑暗。彷彿那就是所謂嬉皮的態度,逃避他令人沉思的職責。第五杯薑汁威士忌下肚之後,我的意識也懸在光明與黑暗之間,幾乎不能安然入睡甚至閱讀了。我覺得自己被吊在寒冷的高空,下面不是萬家燈火而是全天下最盛大的,最華麗也最荒唐的晚宴。彈鋼琴的黑人唱《Knocking on Wood》,全世界的酒客都拿手掌敲木頭桌子,蹦蹦蹦。我聽見了,接著竟然像電擊般,我驀然想起Fitzgerald的荒涼墓碑上的那句話:
So we beat on, boats against the current, borne back ceaselessly into the past.
於是我們繼續奮力向前,逆水行舟,被不斷地向後推,被推入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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