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日的早晨,我看了一篇小說。關於一個一覺醒來就身處在另一個世界的無辜男孩。那個世界和原來的並無不同。不,應該說是一模一樣噢。不過兩個世界之間似乎隔了像是毛玻璃的東西,他可以看見、聽見並感覺到原來的世界的一切,然而別人卻查覺不到他了。
就像是科幻小說裡的「透明人」一樣。當男孩開心地向同學打招呼時,同學卻向他身後的另一個同學寒暄,而忽略了他。男孩在一群朋友之中也是永遠不被理會的一個。他強忍著走過無視於他存在的愉悅的人群。一次又一次,男孩變得無法和任何人交談。
男孩終於受不了這樣的孤獨,最後上吊自殺了。他還是不知道真相──
他和他們,終究是不同世界的人哪。
星期日的早晨,窗外有麻雀在啾啼,巷口的樹影正呼呼搖晃著。陽光像淘金客口袋裡的金砂般滿滿地溢滲進來。我闔上書本,開始試著想像手上拿著繩圈的男孩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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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Mar 18 Tue 2008 11:06
翻版
- Mar 13 Thu 2008 12:35
循環
具有陽光般特質的那些東西能夠使心情愉悅的更開懷,心情不好的脫離泥淖,不管怎麼樣總是比較好。比如一首歡樂的歌,一部鬧劇,一面向著田園的窗子,還有現在我手中的這枚起司bagel。
不管怎麼樣總是比較好噢。
- Mar 12 Wed 2008 21:53
逆轉
- Mar 08 Sat 2008 10:47
Don't write me off......
- Mar 06 Thu 2008 21:57
處境
- Mar 04 Tue 2008 11:52
恩典
今天天氣很好,是個適合吃Bagel的日子。早上十點之後今天的課就結束了,我到SHIH's Bagel吃十點半的水果沙拉、英式蛋捲、培根和Cheese Bagel,幾片柳橙和葡萄柚汁,店裡面在放小野麗莎的Jambalaya。正巧那張專輯我有買,所以一面哼哼唱唱很開心,一面把上禮拜的功課像消化過度囤積的脂肪一樣,毫無壓力地處理掉。
- Feb 29 Fri 2008 23:21
宅男毀了錄音
非常非常普通的一個早上和非常非常普通的一堂經濟課(朱敬一老師)。這次我嘗試了錄音,反正有益無害嘛,多聽幾次也好。錄了第一節,發現小雪的能力異常驚人於是決定繼續錄下去。這時候一個男的走來我旁邊的座位「請問這個位子有人坐嗎?」「沒有」,然後他就坐下來了,一切都還很普通。
- Feb 28 Thu 2008 18:46
改變
在那之前,我一直抱著「反正沒有朋友也可以」的想法。不管過得多麼孤獨多麼不愉快,在人群中總是格格不入,只要有一個愛我的女生,而我也同樣愛她,那就可以了。我一直等待這樣的女生出現而吃力地忍耐著。
很久很久以後,我終於發現這樣是非常糟的一件事。就像是拿獨角獸的角去撬開壞掉的大門一樣。把自己生命的全部放在與對方交往這件事上,就好像背著奄奄一息的我吃力地前進,只會帶給那個女生莫大的壓力吧。總而言之,應該要抱著輕鬆愉快像是喝橘子汁的心態敲門「叩叩叩」,那麼對方自然也會輕鬆愉快地回應的噢。
- Feb 26 Tue 2008 22:51
修養
這就是世界莫名其妙的規則,仔細想一想還真是要命。
- Feb 25 Mon 2008 19:56
街狗咧
天氣回暖的星期五中午,我和她走過一片草坪。有三隻土黃色的狗雙腿併攏,躺在修得很整齊的綠草上曬著太陽睡覺。那樣子簡直像是在沙漠中乾渴而死的狗的遺體,在暖呼呼的日子一動也不動地躺著,一點也沒有享受的表情。
「嘿,如果噢,如果我是狗的話,應該就會像這樣子吧。」我們走過的時候,我對他這樣說。
「不對,我覺得你不是。」「為甚麼?」
「就不是嘛。我也不知道怎麼講。」
走過那一片草坪之後,我的腦中還留著那一幅圖像。一個溫暖的中午裡,幾隻土黃色的狗躺著的草坪。而一面繼續想著的時候,那些狗的形象就漸漸蒸發了,最後只留下我一個人雙腿併攏,躺在星期五中午的草坪一動也不動地曬著太陽。
- Feb 20 Wed 2008 18:49
下課教室的聲音
閉上眼睛的時候,就可以確實聽見那屬於下課教室的聲音,從遠遠的空氣裡暖呼呼地傳遞過來。雖然說是屬於下課教室的聲音,但從整體來看時,真的甚麼都不是,只不過是一團不和諧的人聲而已。比那更壞的,我想只有煮的很糟糕的羅宋湯吧。
不過,如果仔細鎖定某一條「聲線」而刻意忽略掉其他的話,卻又能清楚感覺到那是正常的語言,「欸欸,下課去吃義大利麵吧」「昨天家裡養的老鼠死掉了,好傷心」類似這樣的聲音,耗占我們的時間懶洋洋地流轉著。一不留意這樣的聲線又遺失了,下次找回來又不知道是哪一個人的對話。那麼,所謂片斷和重組的前衛藝術,大概只能讓那些特別專心,忽略技術又高超的人來欣賞吧。
面對下課後的教室聲音,我甚麼都可以聽,卻也甚麼都聽不了。總之是一件非常遺憾,並且想著想著會帶出更多遺憾的事情。
- Feb 12 Tue 2008 22:52
遠去
事實上我並不是一個多快樂的人。說得更精確一點,是個常常自找煩惱的人。不過這些自找的煩惱都不會外顯出來,所以大致上我還算是一個相當正常的人。
我就像是一台泡水車。雖然仔細洗一洗,外觀還算是新的。然而內部的引擎、電瓶、離合器......等等都已經衰老得無可復加了。勉強發動時就只能帶來「轟隆隆隆」老狗般的哀鳴聲,和同樣要死不活的,哮喘發作的排氣管而已。有哪個女生願意和一台泡水車交往呢?那可要持續忍受那悲哀的聲音啊。
- Feb 11 Mon 2008 22:09
躲避
如果是我,我會選擇今天。在飄著冷雨的台北街頭吃酸奶酪薯條配Guinness啤酒的日子。如果其中缺少了任何一樣,不管是啤酒,薯條,或者那要命的冷雨,我大概就會像被抽掉梁柱的古老神廟般「轟隆」一聲,化作一堆石礫噢。
- Feb 05 Tue 2008 22:17
Lord and Lefty
我是個左撇子,而我身旁的人是右撇子。世界上大部分的事就是這樣,譬如滑鼠與機車油門。
昨天晚上,我做了一個非常,非常奇怪的夢。在夢裡,上帝終於要審判眾人。祂把全世界的人都集合起來,已死與活著的。在我們的面前有兩座像瑪雅金字塔一樣的,高高的階梯。一座在左邊,一座在右邊。階梯的頂端各有一個上帝,從外觀來說,兩個上帝完全相同。(雖然並沒有任何經文直指上帝的形象,不過在夢裡的祂,是以所謂白袍希臘智者的典型出現的。)
人們開始選擇階梯。右撇子做甚麼事情似乎都無意識地偏向右邊,理所當然就選了右邊的階梯。左撇子(包括我),則稀稀落落地登上左邊的階梯。
所有人都登上了頂端,站在右撇子和左撇子的上帝身邊,像會船時的遊客般相互瞭望對岸。這個時候,在我們面前的左撇子上帝,就像關掉投影機的影像般,徹徹底底地消失了。左撇子的階梯接著往下墜落,全世界的左撇子都往下墜落。
我就這樣墜落到夢境的無意識處。
- Feb 03 Sun 2008 22:08
Der Vogelfänger bin ich ja
那些鳥兒一直糾纏著我,而我並無法順利地捕捉牠們。我的視線只能隨著許多對拍動的翅膀左右來去、上下晃漾。
飛舞的鳥兒或許是一種象徵,而象徵的本體我卻一直無法看清。所謂捕鳥人,換個意義思考,其實不過只是被冬雪一樣綿密的鳥群所重重圍住的,孤獨而可悲的人。
那麼,我其實從來,從最初走進這片深林時,就未曾瞭解捕鳥人的快樂。取而代之的,卻只有那種無以名狀的絕望感,好像正從漸漸失聰的貝多芬身上傳遞過來,毫無遺漏地。
- Jan 30 Wed 2008 00:10
Jazz